子弹短信十天总激活用户数超 400 万，社交软件的梦真的好做吗？
作者 | 李悦
来源 | 银杏财经（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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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被忽视太久的“用户体验”，子弹短信在十天内累计释放出超过400万激活用户，相比之下，微信在上线半年内，用户数都没有突破100万。
但火爆的背后，创业者们应该知道，社交软件的梦想并没有那么容易实现。本文以明星应用为切入点，梳理出众多在这条路上勇往直前的挑战者，但马云、雷军、丁磊等人，都曾深陷移动社交的大溃败。
上线一周即完成1.5亿元融资，上线10天总激活用户数突破400万，8月29日单日新增用户数超100万，这是子弹短信交出的最新成绩单。
这样的数据几乎接近移动互联网时代APP增长最快的纪录，就连微信，在上线半年内用户数也未突破100万，而网易与中国电信合作推出的易信，在上线24小时内用户数突破100万，也是得益于巨大的流量导入。
但子弹短信想要成为下一个微信，难度极高，微信构建的社交关系链才是真正的护城河。
小米的米聊、阿里巴巴的来往、网易的易信、360的口信、盛大的Kiki，都曾拥有比如今子弹短信更多的资金和资源，都希望挑战微信的地位，但最终都没有成功，反而是专注于企业通讯的钉钉成为了该领域的领头羊，以陌生人社交起家的陌陌则走上了独立上市之路。
米聊“伪造尸体”
“腾讯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，但再强大的帝国，比如罗马帝国、秦朝，也终究会走向衰落，这是自然规律，关键是腾讯为什么会衰落、什么时候会衰落。这值得我们大家深思！这也是我们创业的机会。”
2010年7月27日，小米创始人雷军发布了一条意味深长的微博，当时他就已经瞄准了移动互联网时代QQ诞生的地点。
2010年12月10日，快速反应的小米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，推出了中国第一款模仿Kik（一款基于手机通讯录的社交软件，上线15天便吸引了数百万用户）的产品——米聊（）。
在米聊第一版发布后的一次饭局上，雷军提到腾讯，称“腾讯如果介入这个领域，米聊成功的可能性就会大大降低，介入得越早，我们成功的难度就越大。据内部消息，腾讯给了我们三个月的时间。”
雷军得到的信息来自于腾讯深圳总部，他并没有注意到广州还有一个小团队。
据吴晓波《腾讯传》记载，张小龙最早是在QQ邮箱的读书空间里了解到Kik这个新产品的，一天深夜，他给马化腾写了一封邮件，建议自己的广州团队做一个类似Kik的产品，马化腾当即回信表示同意。
张小龙的类Kik产品项目在11月20日上线，比雷军晚了大约一个月，他带领不到10人的小团队，用不到70天就完成了第一代的研发。
令雷军没想到的是，腾讯重磅产品微信在2011年1月21日上线，仅比米聊晚了一个月。但微信一开始并不是米聊的对手，因为微信上线半年后用户数还不到100万，这对腾讯来说几乎是失败的代名词。
微信刚推出时，马化腾曾给张小龙发邮件，问微信要不要好好想想，如果模仿，竞争对手会不会加点什么，说是创新。张小龙回答说，微信的功能已经极度简化，竞争对手不可能超越我们，因为我们什么都没有。你要超越我们，就得加点什么，加了就超越不了我们了。
不过，米聊的爆红还是因为新功能的加入，这超出了张小龙的预期。2011年4月，米聊借鉴了香港一款同类产品，增加了对讲机功能，用户数飙升至100万，与微信的差距进一步拉大。
一个月后，微信新版本还加入了语音聊天功能，用户量也随之爆发。2011年5月19日00:49，张小龙在微博发文：“经过长时间的努力，微信同仁们今晚将享受用户量激增的喜悦，记下来。”两个月后，微信日活用户量跃升至10万以上，这还是在没有导入用户QQ关系链的情况下实现的，雷军看得心头一紧。
2011年7月，微信上线了“查看附近的人”功能，彻底改变了这一局面。此后，微信每天新增用户数超过10万。与此同时，腾讯终于拿出了自己的“核武器”QQ，为微信分流流量。
但此时米聊开始走向失败，由于在即时通讯领域经验不足，米聊遭受了不小的损失。很多米聊用户都还记得，从2011年下半年开始，米聊经常出现断线、无法即时发送（接收）消息的情况。对于米聊用户来说，无法流畅使用基本功能简直是致命的。
“舍得放弃，只有放弃才会有收获。小牺牲有小收获，大牺牲有大收获。”这是雷军在2011年8月7日，也就是小米新手机发布的前九天发布的一条微博。这也被认为是小米开始放弃米聊的标志。当时微信虽然才上线半年，却已如巨浪般席卷了整个互联网。
由于腾讯的微信很强大，小米联合创始人、米聊负责人黄江基（KK）表示，米聊要争当第二，把“发烧友聚集地”做到极致，从IM向SNS转型，以差异化的方式与微信竞争。
2012年5月，雷军公开承认米聊败给了微信，但小米的输球并非不公平，他觉得微信本质上就是变相的QQ。
“我们做米聊的时候，就跟腾讯赌时间差，我们当时就假设，如果腾讯一年后回应，米聊的胜算有50%，如果腾讯两三个月内回应，米聊就100%会失败。有一件事我很后悔，我最初判断腾讯需要半年，结果腾讯两个月就把这个产品推出了，真是让我大开眼界。”雷军说。
但令KK遗憾的是，米聊在即时通讯领域无法与微信竞争，最终未能成为SNS。自2014年1月以来，雷军再也没有在公开场合提到过米聊。
令人意外的是，就在人们以为米聊已经消失的时候，小米却在2018年6月悄然复活了米聊。米聊团队在MIUI论坛发文，宣布推出新版米聊，优化聊天交互、扩充直播内容、增加好玩的小游戏。银杏财经发现，在腾讯应用商店中，米聊最新版本已于前天更新，这表明米聊在“复活”数年后再次归来。
更巧合的是，7月9日，小米集团在港交所上市当天的晚宴上，小米创始人雷军宣布黄江基（KK）将回归小米，担负重要任务。
丁磊的失败
2013年，当微信打败米聊，已然清空了战场，而在1300公里外的杭州，却有两个大佬正摩拳擦掌，准备挑战微信的地位，一个是马云，一个就是丁磊。
当微信开始商业化，寻求收费、“抛弃”公众账号时，这一举动着实伤了很多人的心，丁磊也站出来表达了自己的不同意见。
2013年8月19日，网易与中国电信联合推出易信，中国电信持股73%。当天接受记者采访时，丁磊忍不住批评马化腾，称腾讯垄断市场。不过，在落魄之时，这两位出生于1971年10月的男人，却曾聚在一起喝啤酒。
早在PC时代，丁磊就曾试图挑战腾讯，2002年推出网易泡泡，瞄准QQ。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，3G网络的出现，丁磊再次看准了天时地利。
很少接受集体采访的丁磊这次主动力挺易欣，还带了一众好友出席发布会：张朝阳、齐向东、蓝叶等。结果闹出不少尴尬，张朝阳被电信主持人淘汰出场机会，蓝叶被主持人念成兰花。
“其实你想想，我提供免费流量、免费短信的时候，腾讯肯定会着急，这种着急的最终结果是，他们会开放很多特权，到最后受益的还是你们！所以你们应该给我们鼓掌！”群访快结束时，丁磊忍不住提高了声音，又加了几句。
丁磊称，“腾讯新闻客户端抄袭了网易新闻客户端，腾讯的名字也是抄袭了网易的。”因此，这次他把易信捧成了微信的“兄弟”。
上线24小时，易信用户突破百万，发布首日登顶苹果商店社交排行榜。注册、留言、短信全被封，让丁磊猝不及防。八卦、京华时报为此准备了两篇文章。丁磊得知此事后，悄悄加易信为总裁，下跪求饶，并迅速三次扩充短信渠道。
前两个月用户数增长2000多万，原本以为年底用户数会过亿，然而从10月份开始，却出现停滞，近70%的用户活跃度为零，易信陷入了僵局。
一边是自诩为电信业“共和国第一子”的腾讯，一边是互联网典型的“官僚企业”，两大阵营因管理风格的巨大差异，开始互相争斗。丁磊很苦恼：“电信行业的人天天问我各种数据，我感觉自己就是在打工。”当年年底，丁磊给当时国内的OTT产品打了个分：“微信5分，陌陌4分，我们的0分。”而“隔壁”来往也陷入夹缝之中，拿到了负分。
2014年8月，易信拿到了“亿级俱乐部”的入场券。丁磊发布内部信，称赞易信当年的增长速度超过了微信，但对其动向却讳莫如深，只留下一句话：“只要方向是对的，我们就要拼死一搏。”易信发布一周年之际，丁磊也只发了一封公开信：“我觉得易信可以打个及格分。”当时有报道称，易信的活跃用户只有10%。
易信CEO辞职，电信全面退出，只剩丁磊一人奋战。三个月后，原网易高管胡晨受丁磊影响，重回网易执掌易信。易信虽有短暂复苏的迹象，但用户难以继续为“两个微信”买单，易信逐渐被遗忘。
马云的失败
就在易信上线仅一个月后，阿里巴巴旗下的一款即时通讯产品“来往”也上线了。
早在2010年，马云就提出“淘宝是社交”，将社交梦暴露在聚光灯下。借助淘宝强大的用户基础，阿里巴巴推出了阿里旺旺，用于买家和卖家之间的沟通。电商的风格与社交格格不入，用户不会在淘宝上聊生活用品、开玩笑。可惜的是，拥有5亿用户的旺旺无法做深度社交，困于交易场景。它诞生于淘宝，却死在淘宝。
经过这件事情之后，马云经常会问一个问题：“阿里巴巴能不能找一个小团队，做一个纯粹的社交产品？”
2013年，打开手机，各种社交应用都披着绿色的外衣，给人一种跟别人穿一样衣服的感觉。微信从几百万用户发展到6亿用户，网易与电信联合推出易信，而比微信晚半年诞生的来往内测一年多，表现一般。
当“首席体验官”姚崇禧添加2000个好友时，马云还在用微信和“大姑、大姐、大哥、二叔、三叔、六姨太”聊天，直到看到“微信支付”三个字，他才从梦中惊醒。马云感觉摇一摇功能里步枪的咔嚓声就像是给自己打了一枪，开始担心大姑们会用微信支付买一根葱。2013年9月，阿里巴巴成立互联网通讯事业部，整合了“网信”和“来网”，前者主要用于网上买家和卖家的即时通讯，后者则几乎复制了微信的功能。
借助惊人资源，马云力推来往，与微信争夺线下支付入口。阿里巴巴对其寄予厚望。马云一周三次吹响号角米聊和微信哪个好，集团CEO陆兆禧亲自挂帅。“我和微信的缘分结束了。”马云郑重告别，随后毅然卸载微信，还不忘谦虚地说来往和“微信兄弟”相比还是有差距的。
那个周末，马云一改往日的温和语气，发文激烈抨击，称企鹅迷路了，“走出了南极”，并称来旺不是一心，要把企鹅送回南极的家。
陆兆禧发内部信给员工，拿出10万元奖金推广来往。马云向员工发出命令：“去装来往会员，不然就别跟我做生意。”不仅如此，员工的年终奖也和来往挂钩，最低要求是每人招100个新人。
阿里员工四处拉拢朋友加入来往，不少人到西湖边宣传，买了不少矿泉水和巧克力，有的甚至熬夜聊天到凌晨两三点，场面和新浪微博员工四处拉拢的盛况如出一辙。那一年，“吴钊”（陈航饰）被调去负责来往业务，他开场白就是：“你们装来往了吗？你们要多用。”
马云甚至为来来砸下10个亿吸引用户，试图用营销手段拿下30%的市场份额。一周用户破百万，一个月破千万……团队从30人扩大到100人。但结果却是，大量商家入驻来来，菜市场没人愿意谈恋爱。淘宝链接让马云头疼不已。来来的大部分功能都是针对微信的，但也印证了马化腾的一句话：“打败微信的不可能是另一个微信。”
2014年3月18日，马云态度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变：“来往跟其他产品还差得很远，去年我只是想试探一下，看看阿里人还有没有干劲。接下来我们会慢慢来，稳扎稳打，不争一天一夜。”他原本想“以愚公移山的精神挑战新新”，结果发现马云真的很蠢。幸好淘宝手机这期间干得不错，陆兆禧说“来往不过是吸引火力的一颗棋子。”
当时有人建议把来往转型为企业即时通讯工具，管理层反对，争论了一个月。来往两岁的时候，阿里巴巴把来往改名为点点虫，有自毁功能。
如果来往不灵，那么阿里巴巴旗下最受欢迎的APP支付宝将与微信展开竞争。阿里巴巴的社交野心依然旺盛，但支付宝一度成为重灾区。
2016年儿童节，支付宝用户感受到了浓浓的“父爱”，一夜之间昵称里加了“宝宝”二字。半年后，支付宝上线“圈子”功能。除了“芝麻信用歧视”，圈子里开始出现很多大尺码的照片，引发网络轩然大波。王思聪还跳出来戏称支付宝是“O2O卖淫”，并配上“支付大妈”三个字的图片。
当时彭蕾正在美国出差，她火速发表题为《错就是错》的个人道歉文章，哭诉：“我们一直视如生命般守护的支付宝，今天却被贴上各种污名，我们怎么忍心看到这种事情发生？！”最终这个圈子被关停，团队负责人被解职，蚂蚁金服也做出了不再做社交的痛苦决定。
无论是来往，还是支付宝在社交方面的尝试，都只是因为微信支付冲击了支付宝的地位而做出的被动选择，而非阿里擅长社交。
钉钉无意中创造了一个好机会
吴钊从小就喜欢玩街头霸王，脾气暴躁，是个硬汉。1999年加入阿里巴巴，后来去了日本，一年后回国，他发现自己错过了太多。来旺成为吴钊的又一个失败者，他曾被称为“阿里最著名的失败者”。
2014年5月，吴钊带着老同事、回归的同事们重回湖畔花园。这里是马云职业生涯的起点，是阿里巴巴的发源地，也是淘宝、支付宝等明星项目的孵化地。湖畔花园也成为钉钉梦想的起点。彼时，钉钉还只是一个项目，内部代号为“工作圈”。
五照请来技术专家陶俊带领十余人的小团队，找到创业阿里巴巴的感觉，凌晨四点还在修bug……8个多月的时间，阿里巴巴员工都不知道五照在干什么。2015年1月，钉钉诞生。与“呵呵”交流不同，钉钉意外收获了好口碑。
钉钉没有从阿里拿走任何东西。刚认识他的时候，别人总是说“加个微信吧”。吴钊总是一脸不高兴地问：“为什么不加钉钉？”身边的人都很抗拒，私下里说“他真烦人。”一次偶然的机会，马云到复星参观，听说“阿里有一个产品，帮助复星解决了很多管理问题。”
那年5月，“失败者”吴钊带着钉钉搬进了龙章大厦。他的办公室楼下有一棵古树，名叫九爪龙印，对面就是西溪湿地。浮出水面的钉钉在半年内服务了50多万家企业组织，给马云挽回了些面子。
白手起家的吴钊猝不及防，觉得自己“运气好，撞到了正确的风口”。张勇开玩笑说：“我们本来想生只鸡，没想到孵出了只鸭子。”基于腾讯盲区而做社交网络的钉钉又让马云看到了希望。在2016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上，马云表示，阿里巴巴未来要打造社区，“不是模仿微信，而是超越微信。”
四个月后，钉钉的广告直捣微信大本营，投放在腾讯总部地铁站、深圳晚报头版，言辞犀利、讽刺至极。连马云都坐不住了，批评“广告太低级了，像京东的。”面对钉钉的屡屡挑衅，腾讯当月正式上线企业版微信。马化腾也坐不住了，面对钉钉每月保持10万新增用户的增长速度，他直接在内部宣称要“像杀来往一样杀掉钉钉”。
虽然腾讯已经启动“3+1”开放产品战略，做好了“自斗”的准备，但在企业社交产品布局上，RXT、企业QQ和微信企业号始终不温不火，腾讯也从未披露过相关数据。微信的强项是娱乐互联网，最终没能在办公领域打败钉钉。
中国有超过4300万家中小企业，其中大部分还处于纸质办公时代。钉钉的目标就是把阿里巴巴的工作方式输出给这些企业。2017年，钉钉的企业及机构用户达到500万，这个数字让微信羡慕不已。另一方面，微信的月活跃用户已经达到9.8亿，这也成为钉钉绕不过去的坎。
虽然钉钉没能实现马云2C的社交梦想，但不可否认的是，钉钉确实是一个成功的2B企业级产品，对于阿里巴巴来说，这是一个意外的成功。
Momo 采取了非常规的做法
另一款成功的社交产品陌陌，则走了一条与微信、来往、钉钉等不同的道路，陌陌从一开始就专注于陌生人社交。
2011年3月，微信第一版上线两个月后，唐岩创办了陌陌科技。据《GQ中国》报道，创办陌陌前，唐岩曾和妻子讨论过，如果创业不行怎么办？妻子说，那就回去工作。他又问，如果创业不想工作怎么办？妻子回答，那就再创业。他又问，如果再失败，能不能把房子卖了？妻子说，好，咱们再试一次。问了第四轮之后，妻子说，我们离婚吧。他心里有了一个想法，至少可以试三次。
自2011年8月上线以来，打着“和朋友交朋友”标签的陌陌便在众多移动社交应用中脱颖而出，在微信等巨头的围剿下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。这主要得益于其陌生人社交避开了与微信的正面竞争，“和朋友交朋友”的标签为其赢得了众多用户的青睐。
最初，在确定了用户的“需求”之后，陌陌需要找到需求的两端。通过运营，他们首先找到了大量小资、文艺的年轻女性。这些人在陌陌上晒自己的自拍照。有了这些美女，男人自然而然地就上前来。男人享受着一眼望去万千美女的快感，女人享受着被众多男人搭讪的快感。两端各得其所，陌陌的用户数量稳步增长。
上线初期，用户量刚达到几百万的时候，服务器就崩溃了，无法恢复。唐岩一问才知道，技术人员居然在家里连着网抢修。唐岩的好友罗永浩知道后勃然大怒：“他们这么闲，真烦人。”
随着用户不断聚集，活跃度越来越高，陌陌开始努力摆脱“交友工具”的称号，2.0系列上线了群、活动功能，3.0上线了留言板、好友动态功能，目的就是慢慢巩固关系，把陌生人关系变成熟人关系，把基于陌生人的点对点交友变成基于LBS、兴趣的社区。
2014年12月，刚成立三年的陌陌正式登陆纳斯达克，市值逾30亿美元。近年来，陌陌成功转型直播业务，营收和利润一路飙升，目前市值超过90亿美元。
陌陌的成功有很多因素，首先没有搞熟人社交，其次陌陌抓住了智能手机普及带来的机遇。而微居、比邻等其他类似的社交平台却没有成功，失败的原因也不尽相同。
微居APP最初依靠投资人雷军和前东家YY的支持，迅速收获大量用户，但由于团队运营能力不足，对用户信息审核不严，导致平台充斥着付费服务、酒水饭菜骗局等，赶走了真正的用户，最终导致其消亡。
比邻APP的主打功能是“呼叫陌生人”，这无形中提高了用户的使用门槛。相比于通过图片、文字、视频交友的方式，呼叫陌生人的方式让双方都感到别扭，使用场景也不够多。可以说比邻的定位决定了它是一款难以大范围普及的产品。
然而，2014年夏天才成立、采用“左右滑动、互相喜欢才聊天”机制、被誉为“中国版”的探探，却一跃而起，迅速超越了陌陌之外的其他竞争对手。2015年6月，成立一年后的探探用户数就达到200万，截至2017年底，探探注册用户数已迅速增长至1.1亿。
2018年2月23日，陌陌宣布拟收购探探100%股权，总价近7亿美元，消息发布后，陌陌股价隔夜飙升17%，可见资本市场对此次收购的看好。
通过这次收购，陌陌几乎垄断了整个陌生人社交市场。未来，如果你想通过 APP 勾搭上长得好看的陌生人，可能就需要先向陌陌或探探支付一笔“过路费”。所有呈现在你眼前的男生和女生，都已经被暗中标上了价格。
移动社交的现状可以用“乱象丛生”来形容，米聊、来往、易信失败，陌陌、钉钉成功，避开微信强大的社交关系链正面竞争，未来似乎还有提升的空间。
罗永浩和他投资的子弹短信公司一定懂得这个道理。
